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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妖.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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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發怔間,只覺一道勁風撲面而來,我忙矮身避過,還未等穩住身形,一柄閃著寒光的狼牙棒在暮色中又向我襲來,我只來的及看到蜈蚣精臉上狠毒的笑容,便急忙腰身後折堪堪又避過這一擊。

他的攻擊惹怒了我,也激起了我心底不服輸的本性,我伸手自腰間抽出我極少用的白綾,運起法力朝他的狼牙棒纏去,誰知那狼牙棒突然幻化成無數個,分別向我的頸肩腰腹部襲來,我急忙駕雲後撤,將一條白綾在我身前舞的密不透風,躲過他一輪接一輪的攻擊,但是很快的我便覺得眼前發黑腳步虛浮,我知道我的法力有所折損不能和他硬拼,於是念動咒語瞬間消失不見。

甫一落地,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身前很快又傳來蜈蚣精的獰笑聲:“小狐貍,我勸你最好識時務的跟著我,我保證不會虧待你,定會好好待你。”他邊說邊朝我走過來,眼中帶著不懷好意的笑,那眼神讓我想起了龍泉山中躲在暗處伺機奪取獵物的猛虎,我只覺得寒意遍布周身,下意識地後退。

我發現蜈蚣精身後不遠處一抹藍影閃過,是展昭?他在等待時機出手?我又看了一眼一步步向我逼近的蜈蚣精,一個念頭在我腦中閃過,我朝他嫣然一笑說道:“我跟著你會有什麽好處呢?”

“我們一起修煉吸魂大法,一起統領妖界如何?”蜈蚣精的臉色明顯緩和了些。

我咬牙朝他走近了些,壯著膽子與他對視:“可是我更想成仙。”與此同時藏在白綾中的手幻化成利爪朝蜈蚣精腹部抓去,眼看就要觸到他衣衫,誰知他身形倏然後退,手中的狼牙棒驀地伸長朝我頭頂敲下,口中惡狠狠喊道:“臭丫頭,敢唬我!”

我急忙瞬間轉移身形繞到他身後,白綾伸出纏上他握著狼牙棒的右臂,蜈蚣精大喝回身,腰腹間突然伸出無數只細長手臂來,有的上來環住我頸項,有的環住我腰身,還有的伸向我的腳踝,我大駭之下只有狠拽手中的白綾,拼命掙紮試圖甩脫纏住自己的手臂,哪知那些手臂越纏越緊,我只覺得渾身疼的要被撕裂了一般,腦中只有一個意識:“沒有人來救我了,展昭一定也嚇跑了。”

就在我萬念俱灰閉目待死之際,只聽得耳旁破空聲響,緊接著蜈蚣精一聲痛呼,纏在我身上手臂驀地一松,我回過神來,方見蜈蚣精的一條手臂已斷為兩截,鮮血濺在我身上。

蜈蚣精捂著流血的手臂後退幾步,正待發怒,一柄長劍已快如閃電般襲到眼前,慌亂之中,他不敢硬接往旁側疾掠出去,哪知那持劍之人如影隨形,迎身欺上,劍鋒冰冷,招招直擊周身要害,竟是不給他絲毫容緩之機。

我看向那人,一身藍衫迅疾的身影,是展昭?他真的來了?他沒有棄我不顧。雖然渾身依舊疼痛無力,我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笑容。展昭的劍勢一招快似一招,前招未老,後招已至,招招或撩喉或封要穴,一時之間蜈蚣精竟有些招架不及。但是很快的蜈蚣精突然身形拔地而起,周身籠罩了一層紅色煙霧,我心底一驚:他這是要使用妖術?展昭萬萬不會是他敵手的。

我想也未想便沖上前去,手中白綾徑直纏向蜈蚣精頸間,卻被他伸出一只手臂猛地抓住,與此同時他的另兩只手臂緊緊夾住展昭的寶劍,只聽得他口中嗬嗬有聲,頭頂之上現出兩條長長的紅色觸須朝展昭雙肩襲去,我大驚失色急忙擋在展昭身前,左肩猛地一痛,我眼前一陣眩暈跌入一個寬闊的懷抱之中,即便如此我還是看到另外一條觸須刺向了展昭的右臂,我的心底一片絕望。

千鈞一發之際,半空中猛地傳來一聲斷喝:“寒暝,住手!”我聽出那是瘟神的聲音。蜈蚣精狠瞪了我和展昭一眼,不甘心的收回他的觸須,捂著受傷的手臂騰空而起。

我長長松了一口氣,耳邊卻聽得嗆啷一聲,低頭看去,是展昭的劍落在了地上。

我忙轉身,月色中,展昭的一張臉煞白,右臂無力的垂著,他的身形微晃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糟了,他中了蜈蚣精的妖毒,不立刻解毒會死的。”我上前一步扶住他,剛想說話,瘟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本仙已解了這安平縣的瘟疫,你們大可以放心了。寒暝,我們走。”

“等一等。”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展昭竟在這時候出了聲,他的聲音沙啞無力卻依舊堅決。我疑惑的看向他,瘟神已經大慈大悲的放了我們還放了這裏的百姓,他還想做什麽?

瘟神緩緩回過頭,一雙不大的眼睛冷冷看向展昭,眼神中滿是鄙夷。

“蜈蚣精在這安平縣城制造瘟疫,枉害了無數條人命,上仙打算這樣就放過他嗎?”展昭低聲說道。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可見他忍得相當痛苦,妖毒如此厲害,他不想著趕快解毒到底想幹什麽?他難道瘋了?不要命了嗎?

“哼,怎麽?你一個小小的凡人能活命便不錯了,還想來幹涉本仙的作為不成?”瘟神冷聲譏笑道,與蜈蚣精瞬間消失在雲層中。

我只覺得手臂一沈,見展昭上前踉蹌了一步,就要跌倒,忙用盡全力架住他,不顧自己渾身疼痛,伸手就要去挽他右臂的衣袖,展昭見狀伸出左手阻止我:“白姑娘你要做什麽?”

我見他額頭上滿是冷汗,目光開始渙散,心裏急的什麽似得,一把拿開他的手,大聲嚷道:“我給你解毒啊笨蛋,再晚一點你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由分說的撩起展昭的衣袖,找到蜈蚣精方才觸須刺到的傷口處,張口吸了過去。展昭已無力再阻止我,即便如此,我的雙唇觸到他臂上的傷口時還是感覺到了他的身體有一瞬間的緊繃,我拼命地將毒血吸出來,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他真是個笨蛋傻瓜,怎麽可以如此不惜命?他只是個凡人,他只有一條命啊。

將毒血差不多吸幹凈後,我又自懷中掏出一粒藥丸給他餵下,他很安靜的服下藥丸,虛弱的看向我,唇角綻出一絲笑意,用極低的聲音問道:“白姑娘,你沒事吧?”

我幾乎要扶額嘆息了,這個人要我說他什麽好?怎麽覺得在他眼裏什麽都比自己的命要重要?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回了句:“我沒事,擔心你自己吧。”俯身撿起他的劍,扶著他踏著柔和皎白的月光向大院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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